11/20/2009

对盛洪先生11/19博文的一点回应

盛老师见解非常深刻。有两个问题值得探讨: 1. 您的美国霸权模型有点简单,特别是在美国军事实力和美元资产安全之间的关系,在现实中可能更复杂一些。美元资产的安全性主要还是美国制度性优势的反应,是一个综合国力的体现,而非只有军工复合体一个面向。美国对外战争也有一个长战与短战的循环,而每次美国把一种意识形态定义为敌人的时候,陷入战争泥潭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。当然,这一次的反恐战争如NAOMI KLEIN所言,已经超乎寻常的私人化了,如此则“外包战争”就如“外包加工”一样成为美国政治经济体系的一部分了。从这一点上来说,资本游离具体的帝国形态而向国际形态转变的趋势更明确了。 2. 美国外交中现实主义的确经常占上风,但理想主义/自由主义传统也不弱。从肯尼迪,卡特,一直到克林顿。不能说奥巴马有什么创新。何况奥巴马的外交团队是克林顿时期的,其对华外交主张更是华盛顿自由派智库的结晶。奥巴马的所谓国际化背景只是他政治资本的一部分,他个人的政治经历之简单,更无甚可夸耀之处。所以这个诺贝尔奖不过是欧洲理想主义自淫的结果罢了。其副作用不可谓不大,目前奥巴马的支持率直线下降,也有“亲欧”因素在作怪,特别是在医疗改革个气候变化领域。 3. 在西方国家关系的字典里,消除“丛林规则”的唯一可能性恐怕在于康德的“民主和平”。若中国坚持自己的政治制度,与美国共存问题不大,但要与美国同盟,“建立世界新秩序”的有些乌托邦了。同样,中国对民族主义的依赖已经在逐步削弱我们的天下主义传统,导致我们在国内外的一些列问题。如何重建中国国际关系中的“理想主义”传统的确是个急切的课题啊。

No comments: